採訪時的法藍瓷負責人陳立恆先生
《台灣工藝》第29期──「工藝深角度」
這把火，燒亮了中國瓷器的千年之光：法藍瓷負責人／陳立恆專訪
前言：國際間獲獎無數的法藍瓷，已經成為台灣外交的最伴手禮，從世界舞台探路再回到台灣市場的逆向操作，更讓法藍瓷不僅全球知名；更在故鄉台灣擁有高度關注，一手催生法藍瓷精品的陳立恆，對自己的堅持有著無比的信心，因為他說：「好的品質，能禁得起所有的考驗」
■瓷業願景
從事精緻禮品業已近三十年陳立恆，由於工作專業使然，加上他自身對美的見解及品味，造就了如今的頂尖法藍瓷瓷業，屢獲國際間大獎殊榮的法藍瓷，除了不凡的品質外，更擁有赫赫名聲，其身為媒體寵兒的光環，也不時能讓我們耳聞到法藍瓷的種種，是故，一般人總為法藍瓷及陳立恆所散射出的光芒所吸引，但是真正使法藍瓷立於不墜之地的，其實是陳立恆的經營理念，與絕佳的前瞻性眼光。
接受過無數次媒體訪問的陳立恆，在我們相約的今早，仍是維持他優雅與從容的一貫作風，不疾不徐地回答著我的一個個問題，然則事實上，才剛返抵國門不久的陳立恆，再過兩天又得出發去北京，而能親自約訪到他，乃是經過眾多努力後的一次不可能任務。由於近年來在法藍瓷的企業營運規劃下，公司在中國快速發展與擴大，所以有太多的公務等待陳立恆處理，而我也開始深深地意識到，在我面前的，不單是一位品味卓著者，更是一位佈局全球的真正企業家。
輕鬆地穿著Polo衫的陳立恆，在白日的晨光下，一身的素雅衣著卻更顯出他的一派氣度，面頰光潤的陳立恆，看上去一點也沒有窮於奔波的空中飛人疲態，反倒散發著奕奕神采，說：「妳問什麼，我都回答」，因此趕忙把握得以見到陳總裁的難得機會，快速進入正題。
訪談地點就在法藍瓷總部的這間show room，裡面精心陳列了法藍瓷全系列的絕品佳作，不小的展間裡，卻能夠滿滿地放置著各產品系列，可見得品牌不絕的創意。細心品賞，更能發現，每個杯盤迎著日光與投射彩燈，全閃耀著多重角度的光芒，作為一個藝術品牌領導者，陳立恆究竟運用了什麼經營哲學在法藍瓷上，讓品牌可以在跨出的每一步裡，總叫人驚喜？總裁答道：「這必須要從法藍瓷的創立開始說起。」
■誕生於豐沛經驗的法藍瓷
投身精緻禮品業這麼長的歲月裡，陳立恆所帶領的海暢集團，長久以來，都是全球最大的禮品代工廠商之一，在民國六十與七十年代裡，台灣製造業輸出的產品傾銷世界，而這片生意榮景隨著時間的流逝，愈變愈小，能持續生存下來的公司，都是走出自己品質路線的菁英，這些廠商在製造這些高級產品的同時，國人往往也毫無所知，因為除了產品只走外銷市場之外，這些商品更常常僅是接單製作，不具實名。有鑑於此，陳立恆認為辛苦為人作嫁的時代已經結束，產業若不求新生契機，則其終被環境淘汰，因此，他毅然決然結束隱姓埋名的企業代工生態，於2001年創立了法藍瓷，其命名來自陳立恆的外文名字「Franz」，意涵為創意無窮，而品牌識別上的人字形圖案，其實更是一隻追求理想、自由逍遙於創意世界的海鷗，諸此意象，都是陳立恆賦予法藍瓷的願景與期許。
一般人或許認為法藍瓷在世界上的成就是一些獲獎成績，但其實成立品牌的艱辛創步，其背後的心血誠是罄竹難書，新品牌第一步到市場上就立刻會嚴苛地考驗著品質與經營策略，而擁有豐富禮品經驗的陳立恆，憑著自己對市場的熟悉，以及數十年來國際人脈的建立，讓法藍瓷在初試啼聲之時，就技驚全球，創立第二年就以「蝶舞系列」得到了紐約最佳禮品收藏首獎，從幾萬件全球參展品中獲選此獎，證明了陳立恆所帶領的法藍瓷，不僅於經營管理上，在國際具有能見度；更在品質上所向披靡，令專業人士皆愛不釋手。
但要整合通路上的掌握，與高水準品質的技術，實非易事，除了多年代工經驗下，擁有許多優秀資深的師傅能成為法藍瓷的品質後盾之外，陳立恆在全球佈局十多年的銷售人脈，更是法藍瓷向世界跨步的一大重點，為此，陳立恆表示：「這一切都是為了尋找藍海。」
■轉變的時機點
遊走世界市場多年的陳立恆，對於創立法藍瓷的初衷，定義在「與時俱進」，當他發現到整個經營的大環境都在改變的同時，企業一定要跟著改變，否則就是坐以待斃，他說：「當代工的環境已經改變，一個企業就應該要去尋找新的藍海」，陳立恆表示，自己在中國的工廠已經有二十個年頭了，而在台灣勞力成本密集產業全都已出走至對岸的此時，市場早已是一片紅海，「若我當年沒有下定決心自創品牌，並在早期就把部分工廠分配在中國，現在我的經營也會是辛苦的」，總裁這麼回想著。
當工廠移往對岸的同時，不僅是台灣；在東南亞國家都能發現到低成本代工優勢已不再，企業紛紛亟思出路，而陳立恆便領著旗下的集團確立了經營自有品牌這條新企業方向，陳立恆並分享自己一點小經驗：「當我們代工久了，往往會忘記通路才是一個企業最重要的命脈」，為此，早已在代工時代就已經熟稔國際市場運作動態的陳立恆，在創立了法藍瓷之後，除了將銷售模式架構在既有的舊規模上，更投注了無比的人力及財力，跳脫從前當地市場中介人的代理模式，而成為主導性強的自有通路管道，以法藍瓷所派駐的人力，在當地直接輔佐並管理所有通路，陳立恆認為，唯有透過獨立的運作方式，才能真正掌控市場，進而擁有市場。
■運籌帷幄步步營
陳立恆忖思到代工勢必轉型，且順應時勢下應該走向品牌之路後，他就仔細考慮著各項獲致成功的前提，他說：「我發現，『精品』的概念就是國際市場所趨」，因此為了掌握品牌成功的未來性，陳立恆深切地認為「品質、品味、品格」乃是產品理應有的哲學思惟，如何讓產品會說話、展現對美感的精準拿捏等等，是讓產品得以長久為人們享用及珍藏的最重要原因。
總裁也說了：「法藍瓷是一個器皿，作為一個器皿，它必須擁有高度的藝術性，但同時仍要具備功能性，因為它畢竟要回歸到工藝品的層面」，另外，從使用的物品中，可以見出個人的品味涵養，而在日常生活富足了之後，人的下一步自然會追逐生活的美好，法藍瓷的觀念就建構在禮品的概念之上，更添入了獨特的東方中華人文精神，目的就是希望成為東方世界的第一精品品牌。
是故在確立了品牌核心之下，陳立恆更益發堅守法藍瓷的精品策略路線，他驕傲的表示：「追根究底，瓷器本來就是中華文化的重大發明」，因此在十八世紀大量外銷到歐洲的這些瓷器，為中國帶來了財富；更是帶來了名聲，讓西洋人前仆後繼地，就是想來中國看一眼製造出這般美妙工藝品的神祕東方國度，究竟是哪般樣子，然而今日，陳立恆畢生追尋的契願，就是希望能法藍瓷的視界與大志，重新奪回原先屬於中華文化的那份光榮。
接著，陳立恆的眼中更閃耀出光芒，說：「瓷器這個東西，是物理與化學，經過火煉之後，的一項藝術完美結晶」，此語，完美詮釋了瓷器的生成與意義，更為瓷器添入了浪漫綺麗的意象，他又表示：「十九世紀起，大家都認為中國人是差不多先生，更似乎忘了瓷器是中國的發明，所以，法藍瓷有義務為中華文化背負這份歷史使命」，而更有趣的是，把工廠設在江西景德鎮的陳立恆，還從當地的耆老口中得知，在五代十國的年代，景德鎮裡最具規模的瓷業家，正是姓陳，因此，陳立恆開心笑道：「太巧了，一千七百多年前，已經註定了我這輩子就是個作瓷的人」。
當然，五代的陳氏瓷業，只是法藍瓷的一個先聲，現今在這瞬息萬變的大環境裡，法藍瓷必須面對的是更多未知的挑戰，前方尚是一條薄霧之路。
■傳統的技藝；新生的科技
細細分析法藍瓷能在甫推出時，就持續保持業界領先地位的原因，即是不斷運用最新科技於製作過程中。由東方美學為出發點，結合了西方新藝術（Art Nouveau）風格的優雅造形，是法藍瓷的精神，而為了保有法藍瓷產品中一貫的精緻華美工藝質感，法藍瓷運用了釉下彩的上色技術，讓色澤得以保持千年不變，這種釉下彩的方式更加提高了初試製造過程中不良率，因為誠如陳立恆所說的，這物理與化學的炙熱相遇，會讓所有人都無法知道，打開窯門的那一刻，能看見的，是什麼。
另外一點，造形十分精緻與獨創的法藍瓷，其在主瓷的輔助形上，無論是蓋子、把手、瓶嘴，都考驗著一項項的超高技藝的結合力，憑藉著全球專利技術「倒角脫膜工法」，讓這些瓷器上的造形全都成真，栩栩如生重現於收藏者眼前，這項工法雖然再度增加了燒製上的難度，但是卻讓滿富創意的法藍瓷產品，得以完美呈現浮雕與雕塑的頂尖極品技術，之後送入高達一千二百度的火溫鍛燒，並加上百道的繁複工法，如雕模、注漿、成型、素燒、上彩、上釉等等工序之後，一件件嘆人屏息的法藍瓷美瓷，才得於陳列間裡，展翅高飛。
法藍瓷以新藝術風格的線條，融入東方的典雅人文氣質，成功捕捉了自然界裡，蟲魚鳥獸與琪花瑤草的永恆之美於精緻的瓷器上，此外，所有的瓷器都擁有美國FDA與84／500／EEC之認證，使用上安全無虞。而為了力行環保，陳立恆更指示全系列產品皆不添加骨粉，致力以技術改良來達致與骨瓷相同的盈潤通透效果，讓每一件法藍瓷精品都展現著人文溫潤，與晶美光澤的頂尖工藝特性。
在讚歎著這些絕美工藝品的同時，萬不能忘的，是陳立恆堅守的品質把關，他更最新引進了電腦3D造模科技來讓師傅徹底發揮創意，使得在傳統翻模法所不能做到的前衛概念，一一突破力學與美學的界域，誕生於世人的眼前，在如此科技的同時，陳立恆更沒有忘了他最掛心的人性。在景德鎮的工廠裡，陳立恆把工廠變花園、花園變公園、公園變觀光景點，成為了江西政府最重要的經濟命脈，同時也是外賓參訪的必到示範企業。
貼心的美麗廠區，讓員工工作起來格外地愉悅，而且偌大的園區裡，生活中的所需可說是一應俱全，無論是餐廳、剪髮部、運動區等等皆有完善設置，若是夫妻兩人一起在園區工作，還可以申請員工宿舍，這等優質的福利，吸引了江西陶瓷大學裡的高材生紛紛選擇就近服務，對法藍瓷來說，能聘用專業又年輕的陶瓷師傅，就是企業最大的永續經營戰力，陳立恆略為憂心地說：「在台灣，我完幾乎找不到年輕人願意來承接老師傅的這些技藝與經驗，因此為了企業，我無論如何也必須前進中國設廠」。
■國際大門為我開
陳立恆深深地表示：「我對法藍瓷有很大的期待，我也深信若一個企業有著雄偉的理念，則它一定可以走出一片天」，他回憶說，法藍瓷的德國駐地部門已有了二十五年的歷史，美國也有超過二十年的經驗了，「一開始法藍瓷就從國際化的企業模式開始經營，這其實是風險非常大的」，陳立恆如是說，但是畢竟法藍瓷仍舊走過來了，它所擁有的成就光芒，眾人皆見。
「我就是代工做到得出了一個『悟』字，我當時認為要避開國內眾多禮品代工公司競爭，就是要走向一條更難的路──成立法藍瓷，結果我為了避開國內紅海，卻反而成就了今天這片藍海」，陳立恆自始至終的每一步，都是仔細研究下的深思熟慮，以此，才能讓法藍瓷走得更穩健。
能夠一手建立起法藍瓷的陳立恆，自身必定擁有一套深信不疑的經營思惟，他說：「生而為人，必對自己該成為何種人而努力」，接著又談道：「儒家說『五十而知天命』，我現在五十了，我的確感到了我的天命是什麼」，陳立恆停頓片晌，說：「那就是讓法藍瓷在世界發光」。雀躍的表情，顯現在陳立恆的臉龐，「我現在下決定、做策略的速度比年輕時更快，因為我現在知道我應該做什麼，而我必須把握每一寸光陰。」
■仁本法藍瓷
在面對每一次不同的情況時，總在陳立恆心中拿捏著的那把尺，叫做「仁」，他表示：「法藍瓷的理念，就是『以人為本、以仁為主』」，陳立恆信手捻來了古籍中對於仁的各項詮釋，解釋著「仁」是人的天賦與內涵，在不斷的涵養下則可感通天地涵養仁心；而另一方面，「仁」又是「人人」的意思，也就是要成全自己與成全他人，達致「己立立人，己達達人」的境界。
強調中國字十分有趣的陳立恆認為，中國字好玩的地方在於每個字都能有意象上的解釋，「妳看看，要『仁者無敵』，才會『外勝內王』」，「『水火有氣、草木有生、動物有靈、人類有義』，這不成就了一個完整的萬事萬物？」
中國儒家思惟裡的「仁」的互動，是一個可以共生共榮的美好景況，更是一個中華文化能發揚光大的最佳始點，陳立恆說：「經史子集是我們最好的文化遺產，裡面有著幾千年來中國人的不朽哲學思惟，連至聖先師孔子尚言『敘而不做』，那千年後的我們，不是更該好好用心揣摩這些經典作品裡的深義呢？」陳立恆希望法藍瓷能夠展現的，是把仁的思惟呈現實踐於生活之中，自然就能在產品裡流露出一股優雅的風範，至此，美感也就迸發在一切圓滿的和諧之中，且幽幽地展現一種文化底蘊與人文修為。
陳立恆除了期許法藍瓷成為亙古自然之美的代言人之外，更希望產品中飽含了東方哲學思惟的意念，他說：「我期待全世界都能藉著『瓷器』這項東方的偉大發明，來理解並追求生活美感，同步品味『齊物天地美、逍遙仁者心』的境界」。
而國家文藝獎得主孫超，更是精品法藍瓷背後的重要顧問，曾在故宮研究多年的中國陶瓷燒製法，孫先生超越三十年的藝術創作生涯，不僅得到國家的肯定，那獨步全球的結晶釉與版畫的創作，受到大英博物館、V&A博物館及北美第一的紐約伊佛森博物館的重量級典藏。由於與陳立恆的深厚友誼，使得孫超成為法藍瓷的藝術顧問，不僅致使法藍瓷在藝術表現技法上屢有創新，更力挺法藍瓷產品必須運用最極致的工序，讓概念與實踐結合，完美誕生出法藍瓷的精品風貌，最重要的是，倆人讓法藍瓷成功超越了歐洲名窯的百年獨霸，取回了瓷器的東方本位，更讓世人見到了瓷器表現的不可能。
■人才就是當務之急
掌握了品質，銷售就是更重要的下一步，企業成立的目的本就在追求利潤，因此，即便有好的產品，卻沒有通路，也誠屬枉然，所以當我問及法藍瓷是否在經營上曾出現任何的難題，陳立恆立刻斬釘截鐵地答道：「人才問題」。這個瓶頸，訴說了多少企業家的無奈，不單單在文化創意產業，所有的產業的企業主都認為人才是公司的無價之寶。
不過這個問題在文創業將更加艱辛，因為文創業用人要求的是一種知識經濟與無形的品味，但這樣的人才非一夕可成，而是需要潛移默化而致，不過文創業的薪資普遍不高，使得這般的人才非常容易轉戰其他企業領域，陳立恆直言：「真的不容易到我們需要的人才」，他說到，舉例而言，目前亞賽拜然正對法藍瓷的產品十分有興趣，「但我完全找不到可以派駐過去的人才」，語中，頗有大將莫可奈何的惋惜之意。
陳立恆說，中國人畢竟還是有根深蒂固的儒家思想，認為「父母在，不遠遊」，因此首先要找到符合高標準資格的人才已相當不易，接著還要能願意配合派駐國外，完全只剩寥寥幾人，但陳立恆又說了：「語言能力並不全是我的用人門檻，我真正需要的，是要能融入當地生活圈的文化深入者」，他表示，他在德國的員工，每人皆能說流利的三國以上語言，同時也能部份程度地的打入當地文化，陳立恆認為，能擁有這樣的人才，他感到非常難得。
就是法藍瓷以「人」為旨，所以「人」就是法藍瓷的基本核心，由是，陳立恆說了：「如果我可以成功地凝聚人，那我的品牌也將所向無敵」，現階段對法藍瓷來說，人才便是最關鍵的一項問題。台灣確實培育了許多語言人才，但是這些具有語言能力的人，卻不一定擁有企業代言人的特質，或經營品牌的能量與遠見。陳立恆舉例說，先不要談亞賽拜然的問題，目前光是要找到適合派駐義大利的駐地代表都是件難事了，從必須會說義大利語開始找起，可能找到留義的藝術創作者，或是工業設計師，但是這樣的人，不一定能夠勝任稱職業務一職，甚至是長期派駐當地，這一切的難題，確實並非是法藍瓷的本身的問題，但卻是一個經營上極端重要的問題。
■承接中華文化，走出新世紀之路
「我已經走過二、三十個年頭，創意對我來說根本不是問題」，陳立恆深切地談著法藍瓷的核心面，「我的目的是要行走在國際道路上，我需要更多的人才來與法藍瓷一同完成這個願景」，接著總裁又說：「近年來的教育完全只在培育科技人才，而完全忽略人文教育，在大環境的偏廢下，人文志業這一塊的確不斷地在貧乏中」，陳立恆並磅礡大器地描繪出台灣的優勢，他說：「台灣可以說是華人文化的本位，我們使用繁體字，在在建構出中華文化的精髓；當對岸在文化大革命時，我們反而廣為推行文化復興運動，所以我們要創建出具有中華文化的高水準文創產業，是可行度非常高的」。
文化是生活的一種境界，人皆有追求生活品味的天性，堅信中華文化最迷人的陳立恆說，在中國幾千年的歷史裡，外族統治漢族的最後結果，都是順服了中華文化的博大精深，探究原因就是因為深度的文化本就會吸融較次的文化體，所以陳立恆下了一個結論，即是，身為品牌，一定要把自己的心態與視界極大化，用宏觀的思惟來打造並經營品牌，才能使企業長長久久，同事時更是迭有新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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